小武和小陆忙着做指模拓印时,张美凤又指着夜壶箱叫:“小蔡,还有我的夜壶箱里的吃的全被他们偷吃光了。噢对了,我家两条新棉胎,十几块新毛巾,还有新被单都被他们偷了。”

“噢?还有两条新棉胎,十几块毛巾和新被单?”小蔡眼中闪过一道兴味,对小武道:“小武,把这个也记下来。”

“好。”

元富贵一听张美凤这话就知道不好了。

这都是大物价,要偷出去根本就不可能瞒着众人的眼,现在这个蠢婆娘居然说这也是顾家姐弟偷的,这哪是想指证两姐弟,分明是帮他们姐弟洗白了。

他连忙否认:“小蔡同志,别听她的,她胡说话,棉胎没少。”

张美凤一听就急了,现在买什么都得票,那一条棉被十斤的棉花呢,她跟人换了两年才换齐了二十斤棉胎,怎么就没少了呢?

“少了,少了,一条十斤,两条二十斤呢,黑心的顾家姐弟噢,连棉胎也偷,这是要冻死我啊!”

张美凤一面报失还不忘了给两姐弟下眼药。

外面等消息的众邻居一听就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张美凤,冤枉两孩子偷粮偷肉偷钱,现在又开始冤枉两孩子偷棉胎了。”

“我勒个娘唉,两个大棉胎,两孩子哪能有辰光偷出去?真当张嫂子是吃素的啊?”

“就是,张嫂子的眼睛就跟克刻勃的眼睛一样,老灵光的,别说是棉胎了,就算是一根针都别想从她眼前走过。”

“依我看啊,元家的钞票根本就是张美凤弄到娘家去了,却栽赃到了两孩子身上。”

张阿姨出跳出来作证:“我证明,我可没看到两孩子拿啥棉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