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五官在不同的面型上，这个人的命运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五官的排列组合千千万万，重重叠叠的说法更是差之毫里谬之千里。

别的不说，就拿眉毛来举例吧。但顾氏相术上，光眉型就画了一百多种，针对每种眉型主人的性格都会有详细的剖析，甚至连同一种眉型也会因为眉毛服帖的程度不同，往哪边歪倒的方向不同，都会产生不同的说法，从而影响到这人一生的命运。

人的脸上可不止有眉毛，还有眼睛，鼻子，人中，嘴唇，下巴，颧骨，黑痣等。

试想，要把这些都烂熟于心，得花多少的精力与脑力？

顾睿涵看了一天后，就觉得脑子快炸了。就连睡觉都是不同长相的人在梦里出现。

闹得他第二天一见到陌生人，就条件反射的研究起这人的五官来了。

要不是保护姐姐的念头支持着他，他恨不得把书扔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背。”他低声道。

顾锦绣见他知道错了，摸了摸他的头：“弟弟啊，玄门之学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吃得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的，多少人只看到了我们的风光，却不知道我们为之付出了多少，你我都是很幸运的，有天赋空间指引咱们通天之路，有些人穷其一生却找不到入门之道。”

顾睿涵抬起头，问：“那姐姐你学了多久啊？”

“我？”顾锦绣愣了愣，记忆中，似乎她一睁眼就开始修习了。

她很幸运，天师第八十七代嫡传弟子是她的爷爷，她不需要像别的嫡传弟子一样，等长大了自己摸索着学习。

所以，她睁眼之时就是她修炼之时。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在爷爷的指导下背诵这些枯燥的图片，相术的术语了。

她也知道人的脸上虽然只能那几种器官，但因为组合的原因，却让数百亿人并不会有相似的。

一人一相，想要学到精，学到深，确实很累很苦。

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十六年。”顾锦绣定定地看着顾睿涵：“我比你幸运，我从一生出我就开启的天师空间，但我相信，弟弟，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比我强的，对不对？我等着你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