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沁骨的水透过他的皮肤,激得他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他能在十六年前就给文爱玉布局,自然脑子也不慢。

只几分钟之内,他就理清了思路。

他阴冷一笑:“文爱玉,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我么?做梦!就算是死,我也得把你的骨头榨干了再让你去死!至于陈巧莲,既然是我亲生的女儿,那就得为我这个爹做贡献!要不是我哪来的她?这都是她欠我的!”

陈副书记很快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连额头上的伤都没处理,就出了门。

才走出门,就碰上了碎嘴子李婶子,李婶子昨天被陈巧莲怼了,心里正气着,看到陈副书记就阴阳怪气道:“哎呦,老陈啊,你说你生了个闺女跟没生一样,你都醉成这样了,她也不在家里侍候你,还和男青年跑出去了。这样可不行啊,你可得好好管管啊。”

陈副书记最好别人都说陈巧莲的坏话,这样他也有理由把陈巧莲拘在身边。

他故作沉痛之色:“唉,这孩子都给她娘惯坏了。行,等我伤好了,我好好教教她。”

他不说伤还好,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额头上了。

陈副书记有意想用舆论引导大家,又想装慈爱,语焉不详道:“巧莲也不是有意打伤我的。我不怪她。”

说完,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李婶子也奇怪了:“老陈这是说什么阴间话,他额头上的伤不是昨天喝醉了自己撞地上撞的么?”

“对啊,昨天巧莲和那个年轻人把他载回来时,那伤不是有了么?咋听他的意思好象是巧莲把他打的?”

“嘁,怕是喝糊涂了,胡说八道呗。”

“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摔伤了却还想陷害自己的闺女,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