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有点烦:“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你似乎自我意识有些过剩。”哈尔德道,“我们只是刚巧顺路罢了,盟友。”
“……是我脑子糊涂了。”
哈尔德抬手点了一下不远处的车,提议道:“你浑身都是伤,坐公共交通太引人瞩目,要不然同我搭个便车?反正我今晚还要回学生会处理事情。”
塞壬垂头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的白大褂,回复:“好,谢谢你。”
哈尔德让司机直接停在了塞壬宿舍楼下,塞壬放下智脑瞥了一眼车窗外,也没有觉得多意外,向身后摆了摆手,便算作是在跟哈尔德告别了。
“阁下,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司机问。
哈尔德停下繁衍资料的手:“回议会大楼,我还没签到。”
次日晨起,塞壬发现身上的割伤基本已经结痂,唯独腰部那个伤口,由于被撕扯得太大了,仍旧在淌血,导致塞壬的白床单都让浸湿了一大块。
麦克·伦!
塞壬阴沉着脸给自己解开绷带,随后点开剃须刀,找到那个备注为“a”的人,发讯息给那个没有医师证的医生,要求对方速度到交接点等他。
“看到你发过来的图,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医生将医药箱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好,“乍一看,我还以为你是不小心掉进动物园围栏里,让什么猛兽给啃了一口。”
医生将调好的麻药扎进塞壬身体,随后道:“我开始缝了啊,学艺不精,可别怪我缝得太丑。”
塞壬摇头,示意自己完全不在意。他垂眼问道:“你之前说的哈尔德‘暴食’,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