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妈妈。完全能理解。”
塞壬握住米莉的手,他已经有足足16年没有碰到过她了,所以哪怕明知这是虚幻的,他也甘之如饴。
米莉的手,永远是最温暖的。
可这温暖没能持续太久,复兴战争快要结束时,米莉因为抗拒治疗,去世了。
她闭上眼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感觉自己对不起孩子。
可彼时的戚以归,正困在一张冰凉的实验床上,实验室里的人为防止他挣扎,给他的手脚都绑上了坚固的牛皮束缚带。
永远都是冷着一张面的徐薇,握着资料板对她的组员们道:“还是没有解析出来吗?是不是因为打了麻药的关系?不打麻药试试看?”
有组员犹疑道:“这……不太好吧,院士。终究只是个才满五岁的孩子。”
“虽然不满六岁,但他作为实验品的经历已经有了三年半,我相信他能承受得住。所以听我的,不给他打麻药,把昨天做的那一套收集再做一遍。”
“是的,院长。”
刚刚发声的那位组员还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仅仅是一些罢了,她放轻了语气,仿佛这样就能真的哄得塞壬不疼了一样。
“以归,乖,忍一忍哈,阿姨先抽你一管血,这个比较好忍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