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摔门进浴室,却发觉浴室好像更冷,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又对着洗手台接连咳了好几声。
“小鱼?”
哈尔德进房前便已经透过门缝看到灯开了,于是便猜到塞壬已经起身了。
哈尔德随手把床上的纯金证书捡起来放在书架上,转身便看到他的小鱼从浴室中探了个头出来。
“干什么?”哈尔德轻笑。
“我……没拿衣服。”
哈尔德随手在衣柜里翻找:“要哪件,小鱼?”
“这里的我都不想要。”
塞壬小声道,“……我想要有流云纹的那件。”
哈尔德思索了一下道:“那件好像被女官拿去干洗了,还没来得及送回来。”
“两天了,该洗好了吧?”塞壬开始耍赖,“我不管!我现在就想要那件!哈尔德,你不给我拿,我就生气!”
哈尔德当然是顺着他的。
“好好好,帮你拿,还有别的要拿吗?比如配套的装饰之类的?”
“没有了,你快走吧你,碍眼。”
“那我走了,你洗慢点,别一会儿衣服还没到,人给吹着凉了。”
“知道了,啰嗦!”
终于支开哈尔德,塞壬脚步有些蹒跚地扶着墙面重新来到洗手台面前。
望着白洁瓷面上的猩红血迹,塞壬感觉头脑有些发昏。可他并不晕血。
又是一阵更猛烈的眩晕感,双腕完全支撑不住下沉的身体,塞壬一下子摔到在地,好半天才缓过来,勉强改狼狈的跪姿为倚墙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