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嫂嫂让凌睿给母亲祭拜。”夜凌睿沉静声音，没有丝毫情感起伏，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冰块。

温婉秋凝眼望着面前懂礼的孩童，柔声道：“陪我坐会可好。”

说着，她率先走到了一边的圆形石凳上坐下，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夜凌睿抬眼睨了一眼，就知温婉秋到底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动身坐在了温婉秋身边。

不等温婉秋开口，夜凌睿先一步开口道：“嫂嫂不必安慰，我没事。”

这次轮到温婉秋愣神了，本来欲意旁强侧击安慰他幼小的心灵一番，没想到夜凌睿突然会这般开口，“这事是夜司宸和你说的？”

温婉秋没想到，夜司宸真的就这么快将陈凤珍的死讯传告诉这孩子了。

毕竟这几天，夜凌睿算是过的与世隔绝，温婉秋更是没让下人透露此事，就连白天王思妤来闹，她都让人护好他才出来的。

如今，这事只能是夜司宸说的。

“兄长没说，我自己猜的，他应该是想等着事情平定好在和我说。”夜凌睿泰然解释道。

温婉秋眼中的错愕更加明显，没想到，夜凌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聪明，遭事还能这般淡定。

“对不起凌睿。”温婉秋半天后，悠悠说出这么一句话，继而准头看向夜空，她与陈凤珍的仇，在怎么算，也不能牵扯到无辜的夜凌睿身上。

他那么聪明，温婉秋怕是他早就知道，陈凤珍是因为她才被打入死牢，不如坦诚直言，不管他今后怎么对自己，这都是后话。

夜凌睿郑重转头看着温婉秋，“这话应该凌睿说，毕竟母妃生前对嫂嫂，对兄长对父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这是她该得的惩罚，凌睿在这代母妃和嫂嫂说句抱歉。”

他说着起身道温婉秋面前，咚，一声双膝跪地，跪在温婉秋面前，行扣拜大礼。

“快起来。”夜凌睿动作太快，以至于温婉秋想要搀扶他的双手从他袖口滑过。

夜凌睿已然跪在温婉秋面前。

温婉秋用力去拉，没想到夜凌睿瘦瘦小小的身子纹丝不动，她根本拽不起来他，“过去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