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宸微颤的手指，缓缓擦过温婉秋脸上的泪珠，依旧嘴角含着淡笑。

“不可能，这是你欠我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黄泉路，我都跟定你。”温婉秋严肃道，但脸上的泪痕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心。

“对不起，秋儿，”说着，夜司宸掏出手中的金旅令，扔向夜凌睿，并对他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夜王，守好夜王府。”

夜凌睿双手紧紧攥着金色的令牌，眼睛像是红兔子一样望着夜司宸，“兄长……”

“你能行，哥信你，凌睿。”夜司宸语重心长对夜凌睿道。

夜凌睿的眼睛更像是决堤一样的河坝，泪水哗哗涌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兄长叫他凌睿，也是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对自己的肯定。

但是，这对于他来说，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美好，却又那么痛苦，如果说兄长对他的肯定，是牺牲之时，他宁可不要兄长的肯定。

“咳咳……”胸腔内翻涌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夜司宸不住轻咳出来，口中的鲜血，也在不经意之中带了出来。

“呜呜……夜司宸，你怎么样了？”温婉秋泪眼婆娑，用手接着他咳出的鲜血。

这一刻，温婉秋真的慌了，她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看着手上的鲜血，她感觉整个天更加黑暗，星辰无光。

夜司宸也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为了防止温婉秋做傻事，对一边的追风吩咐道：“追……风，将公主……带回，公主府，给三殿下……好好看管……”

追风早就红了眼眶，翁声回应，“属下遵命。”

“你放开我……”温婉秋拼命捶打着追风的身子，想要挣脱手臂，回到夜司宸的身边。

“放手，你自己欠下的债，还是自己还的好。”一道清冷但却不用质疑的男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三哥……”温婉秋见着眼前的来人，不禁面上一喜。

“三哥，你快救救夜司宸，他要是死，我也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