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了?”白芍正在帮洛无尘研墨,没听清洛无尘说的什么,以为是自己的墨没研好。
“无事。”洛无尘提笔沾墨,却并未在纸上留下任何,顿得久了,墨便滴了一滴在纸上,那一滴,若棋盘上的黑子。
——长河落日召墨笔,惯山河,执万丈,黑白棋子剑真章。
洛无尘就着这滴墨作了一幅山水画,滴墨为阳。
白芍看着那句提字,未懂其意,只觉「剑」怕是为错字。
而且那幅山水画,给他给他感觉也并未如从前般飘逸轻尘,而是带上了几许杀伐之气。
许是他多疑了吧。
白芍收回视线,就听洛无尘让他等墨干了,将这幅字画裱起来。
白芍称是。
稽杀册一出,群臣再也坐不住,科举考试已然开始,洛无尘准备得急,需得入冬前选出状元。
这几个月,京都只会更乱,不会太平。
洛无尘让白芍出去了,他许久不曾执子对弈,他让林柚进来跟他对弈,林柚棋艺甚烂,没走几步,林柚便自己耗死了自己。
洛无尘看得失笑,脑子里忽地就想起了澹台漭,不由轻声道:“没想到会下棋的,还有比他棋艺更差的。”
林柚:……
“我本来也只会舞刀弄枪。”林柚说的理直气壮,洛无尘无端就笑得更开坏了,笑得太过,便忍不住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