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曲解小皇帝的意思来禀告太后,但大部分都是实情,今日在御书房,到底是谁吓到了谁!

霍先生双腿一弯就跪到了地上,“娘娘,臣……”

靖嘉玉对青霭道:“若有什么事,立刻来告诉哀家,陛下那离不开人,你回去守着。”

青霭道:“奴告退。”

白先生亦跪下磕头。

靖嘉玉冷笑着对身边人道:“去请国舅来,哀家要问问他,从何处找的这样狂妄悖逆之徒,竟敢吓唬陛下,哄骗哀家!”她犹不解气,“来人,将这两个欺主的东西拖出杖四十,打完了拖出去!”

“太后!饶命啊太后,唔……唔……”

靖嘉玉看着两人被堵嘴拖下去,气得浑身发抖。

就是因为她娘家无权无势,才会什么样的玩意都敢欺负到她娘俩头上,这俩人是吓唬了皇帝,却是在打她的脸。

靖嘉玉面目阴沉,若能寻得一权重姻亲,怎有今日之气?

靖尔阳无能短视,身边聚集的都是汲汲营营贪图小利之辈,这种人怎么能教得好皇帝!

她那儿子也是不争气的,平日在宫中待宫人厉害无比,稍不顺心便动辄大骂,竟能被这两人吓得高烧,都做了皇帝还是这幅不争气模样。

靖嘉玉越想越气,当下歇了等会去看小皇帝的想法,只等靖尔阳来兴师问罪。

……

长乐宫正殿,龙床被帐幔遮得严严实实,理由自然是李成绮不能见风。

各色小茶点规整地码在描金的小碟子上,一碟三样茶点,摆了数十碟,堆在李成绮先前用来放奏折的檀木矮桌上。

李成绮倚靠着软枕,身上像模像样地裹着被子,正拿银匙取碗中的花露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