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本已缓缓放松,听见这话惊了惊。
你问的这样仔细要做什么?
你很好奇吗,玄度?
“没注意看。”李成绮回答,“大约貌不惊人。”
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宿眠不会平白无故养一个样貌平平的人在顺意楼。
但好在谢明月没有深究。
“先生,今日之事到此是不是就……”他试探着问。
谢明月抬眼看他,却没说话。
李成绮看着他眸色浅淡却光华沉沉的眼睛,心中哀叹一声。谢明月不回答,他就只能安静地坐着。
李成绮将车帘掀开一小半看外面。
“先生,他们怎样了?”李成绮一面看外面变化的风景,一面留意谢明月的反应。
谢明月给李成绮倒了杯茶,“茶水微末粗劣,还望陛下不要嫌弃。”他说。
李成绮沉默片刻。
他总觉得谢玄度这话是在影射他方才说的茶好,不过谢明月不是这般幼稚的人,他只当自己想多了。
“多谢先生。”李成绮接过,啜了一小口。
水温恰到好处,显然是谢明月先前觉得烫,才现在给他。
“陛下客气。”他回答;“陛下不必担心,三位公子都很好,现应都回去了。”
回去算什么好事?
自己回去还行,要是被禁军送回去,早知细情的谢明月不必提,礼部尚书和安国公若明白来龙去脉,可能把儿子吊房梁上抽。
谢明月答的简单,显然不愿意多说,李成绮便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