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眼见着谢澈的耳朵染血似的通红,他似乎想问李成绮笑什么,又怕自己一开口就成了质问,唇紧紧抿着,脑袋恨不得埋到地底。

李成绮见他如此窘迫,很生出了逗小孩的乐趣,要是他死的不早,和谢明月之后关系没那样差,或许私下里,谢澈还能叫他一声叔叔,“那小侯爷的伤怎样了?可要孤为小侯爷传御医吗?”

谢澈连脸都红了,丢下一句臣在外面恭候陛下,居然逃似的跑了。

一直立在床边的青霭见谢澈离开,上前询问道:“陛下,可要起来?”

李成绮点点头,忍笑着说:“嗯,更衣。”

事事妥帖后,李成绮去书房的路上不忘和两位伴读嘘寒问暖,原简进退有度,回答详实,反倒是与成绮更为相熟的谢小侯爷难得说上几句话。

李成绮问完原简,忽地道:“孟世子怎样了?”

原简当然不可能知道孟淳怎样了,这话只能谢澈回答。

谢小侯爷听到这话耳朵无端又红了,低着头闷闷道:“可惜没被打死。”

李成绮不解,“你们二人都没事,怎么偏偏孟世子挨打了?”

“陛下不知,是禁军将臣等送回府中,”谢澈解释:“只说陛下多留臣等在宫中几个时辰,怕老大人误会,特意命禁军护送。”就算真的怀疑,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不会去追究。

“孟国公没信?”李成绮问。

安国公是几位国公里心思最少,脾气最暴躁的一个,这话别人听来或许会起疑,但安国公绝对会毫不怀疑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