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担忧地望着他,“国公?”他轻轻唤道。

先帝大权在握,志不可摧,谢明月未能如愿,如今的小皇帝却是身家性命俱握在他手中,生杀予夺。

戚不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戏谑道:“为了陛下的婚事,臣府上的门槛都快被人塌烂了,臣折腾的几个日夜都没睡好,让陛下见笑。”

他心里发沉。

自有传言说李旒选了一个与先帝相似的储君后他就一直都担心这件事,不想还是发生了。

李成绮收剑入鞘,只觉得这把剑碰起来十分舒服,他抱着剑,毫无心机地对戚不器道:“那孤陪国公一条门槛如何?”

戚不器不对劲。

为了这把剑?

李成绮疑惑地看了看这把剑,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臣不敢收。”戚不器笑呵呵地回答。

少年抱剑的模样刺得人眼睛都痛了。

“君赐不可辞。”李成绮压低声音,“门槛钱孤命人送过去,国公别忘了之前说的茶。”

明明是在算计,模样却无端地透出些天真。

放在寻常人家,还是个能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孩子。

戚不器嗓子一阵阵发紧,“臣不会忘的。”他学着少年人的样子压低声音,“天色不早,臣不打扰陛下赏玩宝剑了。”

李成绮把剑放回匣中。

戚不器立刻道:“陛下留步。”

李成绮更疑惑了。

戚不器以前可从不讲究这个,他眼下只能把戚不器的异常归结为换了个皇帝,他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