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霭为成绮与奉谨各倒了一杯茶。

李成绮轻啜一口。

奉谨端着茶站在他身边。

李成绮有些无奈,“封卿不必这样多礼。”

奉谨闻言,立刻喝了半盏,令行禁止。

李成绮无言以对,习惯了谢明月的绵里藏针,突然碰见一这么乖乖听话的他不太习惯。

他看得出来,奉谨不渴。

不渴其实不必喝。他在心中更无奈地想。

小皇帝将茶杯放到桌上。

奉谨与他对视。

李成绮立刻明白了奉谨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不用奉谨出言提醒,便主动站了起来。

奉谨拔剑出鞘,平剑而立,他手臂崩得紧而直,与剑锋成了一线,隔着戎服,李成绮仍旧能看到他手臂上因为用力而贲起的肌肉。

剑不像是一把剑,反而像是奉谨身体的一部分,气力贯穿剑身,直达剑尖。

清风吹过,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一片青绿的树叶打着旋往下落。

奉谨动了。

李成绮只能看清他动了,却看不清他究竟什么时候出剑,剑光冷凝,来如雷霆震怒,剑鸣清越,竟似龙吟。

李成绮瞳孔一震。

好快!

倘若奉谨的剑是冲着他脖子来的,他现在恐怕已经血溅五步。

冷光骤然而过。

奉谨负手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