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随手拿起一块颜色发褐的,木头遇热隐隐发出香气,有点像檀木,却又有不同之处。

李成绮坐到桌前,与玄凤乌溜溜的眼睛对视。

玄凤见到李成绮下意识炸毛,已经做好了啄他数口的准备,不曾想李成绮的手比往日老实得多,竟没有动它的意思,一时缓缓放松下来,自顾自地去喝水。

李成绮想了想,把给玄凤喂水的瓷盅拿走了。

玄凤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爪子拿走了自己的瓷盅,怒不可遏:“叽——”

站在旁边的宫人见李成绮所作所为,毫不怀疑若这不是玄凤的瓷盅,而是哪个小孩的茶杯,他们的陛下能当着人家的面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

玄凤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我要是有气性就一头碰死在这里的悲愤。

暴君!

昏聩!

人人得而诛……李成绮剥了一松子送到玄凤口中。

玄凤顿了顿,将这松子一口吞了进去,而后狠狠别过脑袋,不理会李成绮。

然后又一枚剥好的松子送到玄凤面前。

玄凤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犹豫片刻,又将这狗皇帝手里的松子吞了。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李成绮太擅长了,三颗松子下肚,玄凤想了想,别别扭扭地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李成绮的手指。

李成绮拍了拍手上的碎壳,拎起一块木头。

木料纹理细密,触手光滑。

他那广寒宫簪显然不适合拿木头做出来,宫室要以金掐丝镶嵌宝石才好看,宫中的肥兔子可以拿羊脂玉制作,嵌在其中。

以木做簪,素淡比繁杂好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