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谢明月这话有点古怪。

又不是他起的名字,不必当着他面夸满空来的名字好。

李成绮想了想,懒得把所想说出来,下意识以手撑下颌,想起手上有伤,只得换了一只手撑着。

谢明月见他不语,更无言。

整个长宁殿后殿安静得仿佛空无一人似的。

李成绮得到了想知道的,欲要起身告辞,尚在思索离开理由。

谢明月将药膏放入木匣中。

李成绮看过去,在匣子叩上之前,忽地见到匣内边角有一打开的小瓷盒,内摆着数根玉绵棒,摆得整整齐齐,密密匝匝。

谢卿,你把这些,叫没有?

李成绮忍了忍,忍不住开口道:“先生。”

谢明月看他,目光坦荡清澈。

李成绮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陛下?”谢明月开口。

李成绮静默片刻,道:“无事,多谢先生将口供来过来给孤看,”他起身,朝谢明月点点头,“若是先生无事,孤便先回去了。”

谢明月闻言动作一停,他望向李成绮,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是道:“臣送陛下。”

李成绮刚要制止,谢明月已站了起来。

李成绮只得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