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说是愿意,谁都不会相信。

李成绮照旧每样尝点,面却多尝了几口——因为太难吃了,难吃得与这桌子上其他菜格格不入。

这面长短粗细不一,显然做这碗面的人刀工极生疏,口感一般,不咸不淡,尚算可以入口。

李成绮放下碗,喝了两口茶。

做饭这么难吃的厨子到底凭什么在谢府立足,李成绮很好奇,他没忍住,又挑了一筷子,想尝出点过人之处。

没有。

李成绮擦了擦嘴唇。

已近辰时,李成绮将欲入宫。

谢澈作为伴读,当然也得进去,若是放在平时,李成绮便问谢澈要不要同自己乘一马车了。

但是谢澈看起来过于局促,和他吃个早膳都如坐针毡,他无意折磨小侯爷玩。

谢澈无声地张了张嘴。

李成绮放下手帕,刚起身,却听谢澈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地同他道:“陛下,臣,臣今日能和陛下乘一马车吗?”

李成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谢澈从脖子红到了耳朵,结结巴巴地道:“臣自知臣这个要求强陛下所难,然而,”

李成绮摆摆手,“无甚为难。”

谢澈看上去十分无地自容地闭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存在。

两人上车,气氛更加冷凝。

李成绮闭目养神。

谢澈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李成绮掀开眼皮,看了眼坐立难安的谢澈,谢澈立刻绷直了腰身,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