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被弄得喉间都是伤痕,他此刻还是平静地对自己说,他是愿意的。
谢澈没法克制自己心中疯长的想法。
以谢明月眼下滔天之权势,无论谁做皇帝,都该,愿意的!
可就算李成绮说不愿意。
他能做什么,他能改变什么?
李成绮喉咙上的伤痕像是烙铁一般地落进谢澈眼中。
眼泪落到地上,落到李成绮脚下。
李成绮神情平淡地坐着,仿佛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
如此,不可触碰。
可在昨天晚上,谢澈第一次看见李成绮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他看向自己,仿佛怕他留在这会看见什么,或者打扰什么一般,沉声道:“谢澈,出去。”
却有人,可以触碰。
纵然有如神明高不可攀,亦有人能将他揽入怀中。
李成绮虽然看不见,但到底还听得见声音,能猜出几分。
他想叹气。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靠谢澈自己想开。
李成绮抬手,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