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次。”李成绮道。

“臣在想,陛下方才笑什么?”谢明月顺从地重复了一遍。

李成绮以手撑着下颌,“谢卿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谢明月闻言,神情中有一瞬的茫然,“错在哪?”

李成绮许久不上朝,今日上朝,难免有些疲倦。

昨天晚上又折腾太过,李成绮原本想着下午倘若无事便阖眼养一会神,看见谢明月却不想睡觉,只想逗一逗他。

手指在腮边无意识地敲了两下,可能是谢明月的错觉,这个动作由皇帝做起来居然有几分的娇俏。

倘若是李昭做这样的动作,或许仍旧漂亮,但有些违和,可少年郎不同,少年人满眼俱是鲜活,竟半点不奇怪,“玄度,好好想想。”想想二字被他刻意咬着,微微上扬,越发像个被惯得娇气的小公子。

“陛……”谢明月顿了下,对上李成绮似笑非笑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苦笑了下,“臣称陛下称了十几年,一时难以改过来。”

李成绮挑眉,强词夺理,“孤记得孤刚登基时,第一个叫孤陛下的就是谢卿。”

殿下也叫了数年,怎么那会就一下改过来了?

李成绮愈发不满,空着的那只手往谢明月脸颊上一戳,“玄度,这事很为难吗?”

“不为难。”谢明月回答。

这个回答在李成绮预料之外,“不为难却这般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