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

李成绮还未骂完,便被堵住了嘴唇。

谢明月吻得温吞绵长,一点一点地攫取着李成绮的气息。

纵然向帝王俯首,他骨子里的控制欲仍旧不改。

待分开,又舔过他留下的齿痕,谢明月垂着眼,一派温文无害的样子,“陛下所说的囚禁,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孤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谢明月想的是什么玩意!

谢明月所想的当真是囚禁李成绮于宫中,只不过二人侧重不同。

将帝王锁在深宫中,以精细柔软的绳索,以轻巧却坚固的镣铐。

少年皮肤细嫩,稍微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印子,倘若用上锁链,即便再小心,皮肤与铁器相连处,也难免磨出道道伤口似的淤红。

脖颈纤细白皙。

手指划过。

应以艳色点缀。

在宫中时并非两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谢府。

那天李成绮一身红裙,却手持白纨扇。

他未看清李成绮的脸,只看见了一袭艳丽得仿佛婚服的长裙。

他以为是谢澈带回的女眷,非礼勿视,退出书房。

“陛下那天,可在此处用了绸带遮挡?”他指尖轻点李成绮的喉结。

李成绮拧眉,半晌才反应过来谢明月在说什么,“没,”他呼吸微颤,“没有。”

“那岂不是很容易看出陛下的身份?”谢明月问他。

李成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将半张脸都埋在被褥中,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淌,可帝王的神情却是不符合这张柔弱面孔的镇定,“你若再废一句话,孤就赐你拿孤手上这东西去吊死。”

他说的是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