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半眯起眼,道;“谢卿,衣服留在这,自有人收拾。”
何况这件衣服,已经坏到不能再穿了。
“陛下的衣饰,臣不愿意假手于人。”
“那卿不妨去把孤各季的衣裳俱收拾了。”
谢明月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当真?”
李成绮忍无可忍,“不当真!”
谢明月失望地将衣服放到刚才拿出来的匣内,扣上匣子。
李成绮脑海中突然有了个猜测。
他想起自己之前常用,自从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砚台,谢明月先前在长宁殿时他好像见到过一模一样的,但是他的砚台也并非独一无二,所以他只以为是相似而已。
他目光落到桌案上,那里,正摆着从长宁殿拿来的砚台。
他慢慢起身,走到桌案前。
谢明月不解地看着他。
李成绮拿起砚台。
他先前的那方摔过一次,上面半点瑕疵也无,下面却有一线磕痕。
他举起,一摸底下,果然有被磕坏的痕迹。
他放下砚台。
还有他那些莫名其妙,不翼而飞的毛笔。
从前李成绮以为是自己放错了地方,然而丢失的次数太多了,可也不是宫人手脚不干净,夹带出去的。
他少用金玉象牙为装饰的毛笔,嫌重,多用青竹管笔,价廉常见。
谁能冒着风险从书房带这样不值钱的东西出去?
李成绮转过身,朝谢明月伸出手。
谢明月眨了眨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