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谈的。”慎涞动了动麻痹的舌头,“可惜梁人和晋人都不在,将军不如明日,明日我们在谈?”

冯元明被明日这个理由敷衍过多次,这次直接道:“臣派人去请。”

慎涞昏昏沉沉地点了下头,也不阻止,道:“好,也好。”

话音未落,忽有一人快步上殿。

慎涞眯着眼,却看不清,“谁?”

身边人提醒道:“回陛下,是晋将军卫玉思。”生怕慎涞想不起卫玉思是谁,不忘加个晋将军。

慎涞哦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拿起酒杯迎上去,“卫将军可算来了,要我们好等。”

卫玉思的神情比冯元明更难看,朝慎涞草草见了个礼,道:“臣今日来和陛下辞行。”

辞行?

大军已至,卫玉思却要回朝。

慎涞心中雪亮,此必与周有关。

可他仿佛是因为长期酒醉,反应不过来,茫然道:“辞……辞行?”

“辞行?”冯元明快步上前,“将欲攻城,晋军缘何先行?”

“周国卑鄙,竟越大漠,突袭我国城池。”卫玉思咬牙道:“我主急召我等,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便先行一步了。”

卫玉思也不甘心,行军所动用粮草军需不知凡几,竟全白费了!他倒是有先攻周之意,倘若长驱直入,西境府军定要驰援。

到时候国都之困便迎刃而解,可郦佑连下八道圣旨催他回去,国都离夷地那么近,他不敢赌。

若是国都被破,他即便打了胜仗,身前事身后名就都不必有所指望了。

几人俱惊。

连慎涞都醒酒了。

冯元明当即道:“请陛下速速开关,我等一战,事情或许还能有转机。”

卫玉思道:“倘若周死守关隘避而不战?我等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