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谢明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臣得罪了。”

这不是谢明月第一次抱他。

但确实神志清醒时的第一次。

李成绮一把病骨,穿上袍服时不觉过分消瘦,脱下宽大威严的帝王衣饰,惊觉这人竟这样轻。

因为疏于锻炼,他的腰非常软。

谢明月环上去第一刻便后悔了,可手往哪放都不对,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只能清醒,侧殿并不十分安静。

不然皇帝就能听到他愈发粗浊的呼吸。

皇帝思索,自己要不要呵斥句放肆。

老夫老妻了,也不必有这种情趣。

他顺势往后靠了靠,让自己被抱舒服些。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谢明月手臂上贲起的肌肉,牢笼一般地将他禁锢在其中,逃脱不得。

他也不想逃脱。

谢明月怕他冷,只能就近将人先抱到自己床上。

刚一接触到褥子,便被一被子从上到下都包裹住了。

“陛下。”谢明月的声音中透了警告,他面无表情地说:“您的病还没好,却穿得这样单薄过来,再受风,极易加重病情。”

谢明月听见自己说的冠冕堂皇。

实则心乱如麻,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连转移注意力。

李成绮披散着长发裹得粽子一般坐着,听到谢明月的话,不以为忤,晃了晃脑袋,软声道:“孤错了,孤来找谢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