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怀着这般龌龊心思,才是罪该万死!

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几乎给了谢明月一种能就此一生的错觉。

但有这一月毫无芥蒂的君臣相交,他也该叩谢天恩。

李成绮起身,经过谢明月时道:“谢卿明日,便不必留宿侧殿了。”

明日可以宿在正殿,今天晚上不如就说清楚。

长长的下摆划过谢明月的掌心。

他徒劳地伸了下手,衣料流水般地移开。

“是,臣明白。”他回答。

大婚的日子已经去请琯朗算了,竟还没送来。李成绮皱眉。

应该给琯朗扣钱。

李成绮寻得无数死而复生,时间回溯的书籍,来论证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咱俩之前已经明媒正娶地大婚过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做了个遍。

谢明月有事出去了一趟。

然后一直没回来。

李成绮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身边摆着一堆书。

听到响动,等了一夜的李成绮往后一躺,干脆闭目养神。

谢明月却没有立刻走过来,他先吹灭了殿中所有的灯火。

然后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药香。

黑暗中,只听得见衣料擦磨的声响。

一微凉的手指压上了他的嘴唇。

李成绮一愣,还没等开口,那手指已经滑落,轻轻地停在了他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