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被这混球气吐血。
是,我跟他是针尖对麦芒,但我自认为人处世没有诟病之处,对他也绝无半点亏欠,甚至当初他刚入政界,是我在虎狼环伺下,保住了他那点近乎天真的信仰。
临到头,得的就是这番话。
行,行,你不仁,我不义。
当天头条新闻。
在某党派领导人的葬礼上,某对立党派议员做最后道别时,对着逝者的脸,当众勃起了。
第3章
网络舆情和媒体采访都没怎么影响到我死对头,我不得不佩服他这定力,换成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boki……简直是社会性死亡。
他倒好,只是愣了一秒,盯着我,又看了看冰棺,伸手拢了拢大衣遮住尴尬的凸起,便淡定地站一边去了。
虽然站姿还是有些奇怪吧。
我让他硬撑完了葬礼。
字面意义上的,硬着撑完。
本来我不该在葬礼上这么乱搞,太不尊重人,但里头躺着的那个朋友就是我本人,把我搞成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死对头,我让他难堪难堪又怎么了。
这半个月网上关于他究竟是恋尸癖还是单纯暗恋隔壁首席这件事,吵得沸沸扬扬,最后两派勉强统一答案:他至少是个变态。
括号,长得帅的那种。
长得不帅他们就报警了。
葬礼一结束我就软了,与世无争呆在他裤裆里,装作自己是一根没有感情的几把。
他拍拍裤子上的皱褶,用比我更莫得感情的一张死人脸面对四面八方的惊恐目光,然后钻进车子回了家。
车上,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注视我。
呃,糟了,他多半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