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烛忽地眼一眯,像是发现了什么,“你不给我药,该不会是怕我对他做点什么吧?”
鱼忘时如今的修为可是大不如前,段怀啼又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要做点什么可就太方便了。
阴无烛死性不改,稍稍一想便觉得心痒痒。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你敢。”
段怀啼冷冷扫他一眼,“敢碰他,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好不起来。”
阴无烛掩饰一笑:“哪儿敢,你想多了。”
心中却很是遗憾,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眼见着段怀啼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药给他,阴无烛内心不平,嘴上却反而愉悦一笑,“我已经决定痛改前非,做个讨人喜欢的风度君子,更何况,我有一百年的时间去打动芳心,何必急于一时。”
段怀啼隐隐听出些许古怪:“什么百年?”
阴无烛神秘一笑:“要知道秘密就要用药来换。”
段怀啼一幅索然无味的表情:“出去。”
阴无烛乐癫乐癫地走了。
看,大家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他不急。
段怀啼有伤在身,不易颠簸劳累,所以鱼忘时决定暂且在此地住下,先让他休养几日。
阴无烛便趁机邀请他出门游玩。
他们如今所在地是一处凡间的城池,灵气并不是很充裕,但却很繁华,街道上商铺繁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阴无烛提出这个提议时,鱼忘时正在给段怀啼的伤口换药。
他很快就收到了一记眼刀。
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阴无烛笑得温柔款款:“老是在客栈里待着多无趣啊,鱼长老若是回了万回宗,只怕又要开始调养身体,再想出来走走就难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多多领略人间风光,才不虚此行啊。”
段怀啼听了这话,原本还在威视阴无烛,正想说些什么,便感觉到鱼忘时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缓了下来。
他立马看向鱼忘时,后者似乎思考了一下什么,随后点了点头。
鱼忘时同意了。
阴无烛送给少年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原本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约到鱼忘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谁成想竟然成功了。
果然有段怀啼做对比,他阴无烛都变得可供选择了起来。
段怀啼有些茫然,但也仅仅只是无措了一瞬,他便抿了下唇,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
“师尊,为何我感觉伤口越发疼了,不知是不是加重了。”
鱼忘时语气平淡:“所以你好生躺在客栈里休息,不要乱动。”
“呃……”段怀啼凝噎片刻,仍是半合着眼帘低弱道,“可留我一人在客栈,若是有什么状况发生,岂不是只有等死。”
他看了一眼段怀啼虚弱得仿佛随时能晕过去的样子,只是道:“你不是不怕死吗?这会儿怕了?”
段怀啼:“……”
少年再次噤声,触及到鱼忘时幽凉的视线,也只好将嘴唇闭上。
鱼忘时走了,身后还跟着个不安分的阴无烛。
甚至明知道他的眼神一直巴巴地盯着他,也恍若未闻,全程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