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风垂着头,错过任炽阳担忧地望过来那一眼。他一步步挪到化妆间,小心地用纸巾抿走眼角的湿润。

免得妆容散乱,他也没有去洗手间,没有给自己的脸拍清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沮丧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宣泄到多少情绪,化妆间外,传来任炽阳无比嫌弃的声音:

“你的吻戏,就这?连吻戏前置的部分都没拍好?”

晏随风慌忙地抽泣纸巾,急急地抿着眼角,迅速站起来把纸巾扔了再开门道歉:

“对不起任老师,我会努力的!”

任炽阳高大的身影就在晏随风身前,如此特意的来嘲讽,晏随风都感到已经窒息了。

仿佛在任炽阳面前,他什么衣服都没穿,浑身只剩下羞耻、尴尬与频频ng拖累大家一遍又一遍的无能。

任炽阳却不由分说地,按住他的肩膀。

他含糊地道:“我帮你调整一下。”

说罢,任炽阳一个低头,鼻尖相触,与晏随风的唇只有半厘米的距离。

晏随风:“!!!”

怎、怎会这么近……

他在做梦吗?

任炽阳也对自己的行为挺诧异的,调`教新演员有一千万种方法,可他见晏随风状态越来越差,竟选择了这种。

反正都要拍吻戏,现在提前练习一下,也没关系了!

而他的吻戏经验,果然为零。

任炽阳偏了偏头,调整了鼻尖的位置,让两人高挺的鼻梁错开,又见晏随风还没有任何拒绝的反应,任炽阳才继续吻了下去。

好软。

他按住的肩膀特别僵硬,嘴唇碰到的嘴唇,却好软。

面前的晏随风不但站着一动不动,连呼吸的热气都感受不到了,像一块石头那样站着,被动地接受他嘴唇的轻碰,根本不像小号网上口嗨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