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脸还疼吗?”谢霖看着他伤处没干透的药膏,“他可能会再揍你一遍。”
“为什么?!”
尤溪很悲愤。
更悲愤的是他不敢去问尤瑜,他知道他不是尤瑜的好弟弟。
尤家主脉旁支关系复杂,尤瑜只是捶他而没动用法力,那就不需要任何理由。这是刻进尤溪骨子里的认知。
他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脸跟谢霖一起走了。
晚餐看着很丰盛,四菜一汤,被盛在一个划了格子的木质餐盒里,色香味俱全。但不知道为什么,饭堂里其他来吃饭的师兄弟看着都很痛苦的样子。
饭堂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以至于开开心心来吃饭的十几个萌新都不敢说话,取到饭食便自发集中坐在了饭堂一角。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我去打听打听?”尤溪咬着筷子,低声跟谢霖咬耳朵,“我看到两个前年过来的尤氏子弟了。”
谢霖还想着掌门让他去灯塔的话,挥了挥手说:“那我自己去山里逛逛,熟悉下环境。”
“行!”
明天就要上课,这话尤溪也没起疑,抱着餐盒就跑了。谢霖保持着匀速吃完饭,把餐盒放到统一处理的区域,离开了饭堂。
·
入了夜,山风变得大起来,吹得膝高的野草丛飒飒作响。
山道上大概是用了什么法术,路旁照明的灯自带感应功能,人走过就会亮起来。那灯不像烛火,倒像装了个灯泡,但因为点在高高的石柱上,谢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究竟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