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仍是徐讲师来接。
“你今儿个怎么不在屋里了?”近日谢霖琢磨得用心,徐讲师见他倒也不那么吹胡子瞪眼的,这句话语气还算平和。
“做完了。”谢霖把镜子掏出来给他看。
此方世界没有这么清晰的镜子,尽管知道这东西上面没有法力封存,徐讲师仍然惊讶于东西的精致程度,反应和那位曾师兄一模一样。
谢霖不太在意讲师的夸奖,正如他不在意批评一样,他只是问:“徐讲师,我能不能问问,如果我想见褚师叔祖,有什么办法吗?”
徐讲师正夸得天花乱坠,闻言一愣:“你见褚师叔做什么?”
“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可以找人帮你带过去。”徐讲师道,“褚师叔不爱见人,远芳亭的纸人都比弟子多。”
但他有蕴灵草总不好叫人一个接一个带话过去吧?
他都不确定能不能批量种植。
叫田心衣带话也没道理,谢霖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性格,放一起指不定要打架。
他眨了眨眼道:“我病了,要到远芳亭看病。”
“呃……”徐讲师无语地看着他红润的脸,问道,“我看你分明活蹦乱跳的,病哪儿了?”
谢霖从善如流:“心病,病入膏肓,不见褚师叔祖就要死了。”
徐讲师:“……”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不过在天星仙门,其实没有什么谁能见谁不能见的规矩,他想劝谢霖单纯是因为褚师叔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