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义的事就不重要?这是你在自欺欺人还是妄图麻痹自己?”
说完,他便离开。
迟秋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手指传来一阵湿意才回过神来,低头来看,奶牛猫正在舔他手上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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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秦砚不欢而散的那次之后,迟秋手机好几天都爆炸性地涌入信息,就连加上好友后从未发过消息的中学同学都发来了问候。
他也去看过舆论风向,发酵了一天之后,那个叫应薇的女歌手代言全掉,合作方纷纷和她撇开关系,到最后她本人在某博公开道歉,并下架了所有音源。
随之而来的,就是罗皓的电话,那边表示想要和解,希望他撤诉。
迟秋断然拒绝。
挂掉罗皓的电话之后,迟秋直接卸载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社交软件。
他的世界终于回归安静。
这就是他眼中的世界,嘈杂、聒噪、脏得不堪入目。
可是现在,他却要欺骗自己,明明厌恶得不行,却要写出所谓的完美公式。
迟秋开始整宿整宿地失眠,截止时间还有三天,他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
于是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听歌,试图汲取到一丝灵感,迟秋觉得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刀,似乎只要他一停下刀就会猛然下坠,将他分得支离破碎。
在倒数第二天,迟秋赶出来一首曲子,华丽精致,技巧性与观赏性并驱,可他总觉得,这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人偶。
秦砚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
最后,他在网上检索了‘秦时浅’三个字,找到了他的工作室邮箱。
对着冰冷的屏幕,他敲下了一行字,发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