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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坐在后座,看他拿着东西上车,眼眸低垂,抿了抿唇,没说话。

“过来一点。”秦砚拿棉花蘸了碘伏,低声道。

旋即他又想起,迟秋听不到他的声音,没来由地心尖一抽,他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捏过迟秋的下巴。

迟秋一愣,眼睛微微睁大,但没有挣脱,乖乖地不动,任由秦砚给他擦拭伤口。

听觉失灵,其他五感就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伤口渐渐灼热,碘伏和若有若无的松木香在靠近。

以及秦砚微凉的指尖。

被迟秋这样认真地看着,秦砚居然有些微的紧张。

近在咫尺的人,眼神纯澈,精致易碎,两个人的呼吸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交错,此刻他才深刻地明了,他有多么想念迟秋。

秦砚喉结一滑,挪开眼神,放开迟秋,收拾好用掉的棉花和碘伏,连话都没说,直接回了驾驶座。

迟秋不愿去医院,秦砚直接把人带回了公寓,然后给白婕打了电话。

迟秋情绪不稳定,虽然极力克制,但依然能从他绷紧的脊背看出端倪。

大概是因为在人前,所以他在隐忍。

白婕一进门看到迟秋的样子就吓了一跳,连声音都不敢放大,把秦砚拉到一旁,“怎么了这是?”

秦砚没说话,把迟秋的诊断单递给对方。

白婕越看越沉默,最后道:“他最近受到什么严重的打击了吗?”

秦砚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场错过的面试,他眉头微蹙,和白婕简单叙述了下。

白婕却摇摇头,“不是这么简单,你刚才说他后来振作起来备考,说明已经从那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