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已经站到这里了,就得尽所有可以解决这场问题。
至于河道……
恒邛突然扯了外套大步朝着外头走,她手腕清瘦,整个人却犹如出鞘的长刀一般叫人心生畏惧。
底下的几个人还在外面蹲坐着,抱头弯着身子不出声,情绪被烦躁充填满。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场已经颠倒的局势。
她却突然插入一句:“……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声音沙哑带着掩饰不了的疲惫,却又带着锋芒与深入骨髓的寒意。
恒邛仰头,握着手腕。
眸光沉沉的不知道落到了哪处,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在暗潮底下无声涌动着。
白方不是打算走水道吗?那她就逼着他们出来,叫他们再也没法继续走这个水道。
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领教一下看看谁的手段更厉害点。
她云平静的想着,却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几人情绪震动有多厉害,呆愣了半响才木头一样愣愣站起来拍拍身上沙土回神,还险些一个不慎开口咬到舌头,“不是,真……真找到解决办法了?”
恒邛扯动嘴角,没什么情绪的收回眼。
“真的。”
她走出去到前面,出声回头问了一句,“知道胡椒弹吗?哦,再加一个能炸的最好。”
“……能炸的?□□还是□□?”
“都可以,但动静要大,越大声越好。”恒邛舔舐了下干涩泛白的唇瓣,视线看着远处却转动了下手腕。
白方这会的战局打的不太顺利。
原本已经开始焦躁显露出颓败之势的黑方这会却不知道是打了什么激素,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突然也不再莽着打了,只是游走的避开攻击一波才慢慢反手。
白方原本轻松的局面也开始应付的吃力。
他们在水下有优势是有优势,但呆的太久了。
这水也不保温啊。
但偏偏他们面上还不能有什么其他反应叫黑方看出来这点,咬咬牙硬着头皮也要打。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事。
原本打的正起劲的黑方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命令,突然又收手彻开距离了。
“他们这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打算继续了吗?”
祝全也看不明白这打法,他握着手腕情绪有些焦躁,偏偏一个不慎还又扯到了手臂的伤口,被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压下喉咙里的声音,咬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两个人之间的言论明显的出现分歧。
对方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祝全却笃定自己的想法,“对面肯定不会在这时候主动撤走。”
“他们都辛辛苦苦布置了这么一个大局,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收手,就算是暂时不动也是为了解决局势的困局,而不是收手不干了。”
但话是这么说。
大部分前方在战圈里的白方成员却不耐烦了,忍不住吐槽一句:“到底有没有个准信,这块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们已经在这块水里呆了太久,夜色与河道的确是很好的掩护,但同时也叫他们束缚了手脚。
一群人湿漉漉的呆在河道里。
却看见黑方的人突然折返回来。
那个动作,似乎是投出了几颗炸弹,看见的白方一行人不以为意。
不就是□□和□□吗?在河道里他们又能够怎么样?
但等到那阵子炸弹真切的在耳旁身边炸开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想错了。
轰的一声,剧烈的震荡声响在水中,乍然轰炸开来的声音几乎要炸开夜色,水声被猛地混搅荡开,而后四起的火星与震耳欲聋的撕裂吞噬掉所有存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大脑呆滞,混乱几乎是下意识反应!
他们一颗心脏几乎都要被炸破胆,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