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车,走到简烁指定的咖啡馆。
今天还是下着雪,只有简烁一个人坐在室外。
一件鼠灰色的皮草,松垮垮搭在肩上,里面一件银丝软绸衬衫,亮闪闪的,胸前的飘带也不系,就那样随意的垂着。
阮漠寒走过去,能听到风中,那根飘带击打在简烁胸前的声音。
“她在哪?”阮漠寒问:“褚行云。”
“急什么?”
简烁一手撑着头,带着一副猫眼墨镜,一手撑着线条凌厉的下巴。
话是对阮漠寒说的,眼睛却一直望着前方:“先坐。”
服务生拿着餐单过来:“小姐喝什么?”
阮漠寒没看餐单:“黑咖啡。”
她只喝黑咖啡。
简烁冷哼一声:“这么无趣。”叫服务生:“再给我一杯摩卡,两倍鲜奶油。”
阮漠寒瞥一眼桌上,简烁面前的一杯摩卡,已经喝得见了底。
服务生记完点单,拿着餐单逃回店内。
冷得发抖的天气,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坐在室外。
阮漠寒不知简烁已在这里坐了多久。
从她面前空掉的咖啡杯,从她鼠灰色皮草和墨黑色皮草上沾满的雪花。
店员端来两杯咖啡,又逃了。
阮漠寒喝了一口,不是她习惯的味道,立马放下不喝了。
简烁却一口接一口。
连咖啡都要喝的浮夸盛大,双倍的奶油那么厚,喝一口,就像白胡子一样沾在上唇。
简烁无所谓的伸出舌尖,细细把奶油舔掉,一点不浪费。
像个嗜甜的孩子。
阮漠寒看着她。
直到咖啡又喝完了,简烁也不说话,就那样一直望着前方,同一个方向。
她们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阮漠寒不催促,只在一阵寒风中吸了吸鼻子。
很偶尔有路人经过,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坐在室外的两人。
简烁忽然问:“你冷么?”
还是像之前一样,目视前方,话却是对着阮漠寒说。
手伸过来,摸到阮漠寒放在桌上的手。
阮漠寒一愣。
简烁把她的手举起来,半空中,跟自己的掌心相对。
然后拇指,食指,无名指,再回到中指,手指一根一根,跟阮漠寒对上。
指腹紧贴着指腹,两人的指尖都是冰凉。
像恋人间的暧昧,又像小孩子的玩闹。
简烁还是托着下巴,目视前方。阮漠寒望着半空中二人紧贴的手。
雪还在下着,掉在简烁贝壳似的指甲盖上,阮漠寒几乎能听到一阵晶莹的声音。
忽然简烁撤了手:“她来了。”
语带兴奋。
阮漠寒望过去。
这时路边有三两行人路过,阮漠寒却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褚行云。
因为她跟自己很像。
不是五官像,而是感觉像。
阮漠寒是瓜子脸,浅棕色眸子像湖。褚行云则要更锐利一些。
只是两人都一脸淡漠,清冷冷的没表情。长相也淡,阮漠寒似水墨画,褚行云人如其名,似天边淡淡的云。
简烁站起来。
阮漠寒望着她,猫眼墨镜遮着,看不到眼底的情绪,只是嘴角扯起,笑得一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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