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见阮漠寒站在一边等,问她:“女士是去1704?”
走廊那端的房间不多。
阮漠寒点头。
“呵原来是您。”主管道:“昨天1704房间本来被其他人预订,有客人坚持要住1704,与经理周旋好久,经理都说没见过那么有耐心的人。”
耐心?
阮漠寒眼前浮现出简烁妖冶又慵懒的一张脸。
实在是很难把这张脸和“耐心”两字联系起来。
虽然这“耐心”,从主管的语气听起来,并非褒义。
顶灯终于换好,员工搬开扶梯让路,阮漠寒走过去。
简烁是裹着浴袍来开门的。
“今天好冷。”她说。
阮漠寒倒没觉得今天特别冷:“你不会感冒了吧?”
她想到简烁昨天在雨中那样给褚行云撑伞,自己淋湿了大半。
“或许。”简烁摸摸自己的额头:“我不确定。”
她拉过阮漠寒,白皙的额头抵在阮漠寒的额头上:“你看看我发烧了吗?”
她握着阮漠寒的双手,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扫着阮漠寒的睫毛,一双眸子墨黑,像是要看进人心底里去。
一派天真。一片赤诚。
阮漠寒:“没发烧。”
“可我额头比你的烫。”语带委屈,像撒娇。
像全世界只有阮漠寒一个人可以依靠。
阮漠寒可不会被她骗,甩开她的手,冷冷道:“那只是因为你洗了澡。”
果然被甩开的下一秒,简烁脸上恢复冰冷的笑意,眸底变得虚无而没有感情。
阮漠寒想,这才是简烁的真面目。
有意思。一个完美的研究对象。
她对阮清音说自己在做医学研究,实在不算假话。
简烁让开通道,阮漠寒走进房间,把手里的青提放在茶几上。
简烁走过去:“给我的?”
“新年礼物?”
阮漠寒瞥她一眼。
简烁笑嘻嘻捧起青提:“你要吃么?”
自己摘了一颗塞进嘴里:“好甜。”
阮漠寒摇头:“我不吃。”
简烁走过来,直接堵住阮漠寒的嘴,提子甜蜜的汁液,就顺简烁的舌尖,流进阮漠寒的口腔。
简烁含糊问道:“甜么?”
阮漠寒并不认输,反咬住简烁的舌尖。
简烁手指一动,阮漠寒腰间一松,黑色窄裙直接滑到地上。
薄而透的丝袜露出来,浅黑,配一双黑色高跟鞋,更显得双腿笔直修长。
不过简烁没什么细细欣赏的耐性,直接上手。
她扯开自己浴袍的带子,在肩上一挑,浴袍也就滑到地上。
毫不害羞,直接贴上阮漠寒,刚洗过澡,体温灼热。
阮漠寒隔着薄薄的衬衫和丝袜,能感到简烁身体的温度,和曲线。
阮漠寒今天穿一件软绸衬衫,胸前两根飘带,刚才工整的系了一个结,现在早散了。
长长的,一直往下垂,绕在简烁白皙的指尖,来不及撩开,变作森林帷幔。
阮漠寒低头,把飘带从简烁指间扯出来,自己顺着简烁卷曲的发梢,轻抚过雪顶。
梅花傲然,阮漠寒知道奥义,是至轻、至柔。
简烁的反击是去攻击阮漠寒的耳垂,舌尖刮过耳廓,在耳垂的小痣上一撩。
不知是谁腿软,互倚站着的两人,直接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