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挡着阮漠寒的身子,动作藏在后面。
“呵。”简烁得胜一般笑了一声:“有感觉啊?”
她放开阮漠寒的手掌,恶狠狠的,一把抱住阮漠寒纤瘦的身子。
像是要把整个人揉进怀里。
撩开阮漠寒的长发,贝壳一样的耳朵就露出来,一颗浅棕色的小痣,在夜色中淡淡泛光。
她含住,舌尖轻转,用力舔舐。
侧耳一点,像是留神聆听阮漠寒的呼吸,阮漠寒丝毫不露破绽。
简烁转为噬咬。
酥,麻,痛。
阮漠寒的脚趾,藏在拖鞋里,微微蜷紧。
她不会放任简烁这样,她会反击。
伸手,抚上简烁的后脑勺。
手掌微微托住,带着简烁的后脑往后。
简烁勾人一笑:“受不了了?”
阮漠寒俯身,柔软的唇,轻轻落在简烁的额头上。
她能感觉到简烁的身子,微微一怔。
随即像是反应过来,又放松。
阮漠寒继续加码。
柔软的唇,来回轻轻蹭着,像宠爱。
简烁想躲,阮漠寒托住她的后脑勺,固定。
简烁反而妖笑一声:“你就这点本事?”
“那还远没到换人的时候,我还够你对付的。”
“是吗?”阮漠寒的唇凑在简烁的额上,一说话,就像两片羽毛轻抚。
简烁的手,抚上阮漠寒的耳垂,用力揉搓,摩挲着那颗小痣。
像两只兽,互相攻击,丝毫不退。
阮漠寒探手。
语气淡淡:“你也有感觉,不是吗?”
简烁妖笑着一个转身,把阮漠寒抵到阳台的玻璃门上。
昨晚,两人的影子曾并肩,安宁的映在玻璃上。
今天,暧昧模糊的情,变成了灼灼燃烧的欲。
火光太强,那一点点情,或者更多的情,就藏进了火光的阴影里,可以暂时忽视它的存在。
“动作轻一点。”阮漠寒轻声说。
“怎么,怕吵醒你女儿?”简烁勾起唇角。
她又去咬阮漠寒的耳朵,阮漠寒轻柔如宠爱的吻,又落在简烁修长的脖子上,锁骨上。
鼻尖轻蹭。
直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放开对方,像两只很难分出谁占上风的兽。
“想继续么?”
“不想。”
简烁妖异的“呵”一声。
不再理会阮漠寒,自顾自俯身,趴到阳台栏杆上,嘴里再次念起怪诞的歌谣:
“杰克和吉尔爬上山,
想要搬起一桶水,
杰克摔下山坡……(备注1)”
夜风吹起她一头浓黑卷曲的长发。像经幡,像墨色的旗,指引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阮漠寒走到她身边,弯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烟头。
她拉开阳台的门,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简烁忽然叫住她:“阮漠寒。”
阮漠寒暂停脚步。
简烁:“你不会换研究对象的,对吧?”
阮漠寒“嗯”了一声。
“我是你唯一的研究对象,对吗?”
阮漠寒又“嗯”一声。
简烁发出一声轻“呵”,妖冶的笑声,被夜风吹散。
“好。”简烁的声音,懒洋洋响起:“这样,就够了。”
阮漠寒独自一人走回客厅,把烟头扔了,回卧室之前,又看一眼简烁的背影。
独自俯在栏杆上,摇头晃脑,嘴里应该还在絮絮念着什么歌谣吧,怡然自得的样子。
阮漠寒回到卧室,关上门。
躺在床上时,她回忆着今天下午去见人的一幕。
她去见的并非姜凯伦,而是祝涵。
依然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坐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桌子。
不一会儿,祝涵就像上次一样,不经意走进这家咖啡馆似的,极其不惹眼的,坐到阮漠寒对面。
阮漠寒挑的这家咖啡馆,全然不在她或祝涵的生活半径上。
她垂眸,盯着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一朵粉色的荼靡,灼灼盛开。
“张斌有消息了?”她轻声问。
祝涵:“这个张斌,其实没什么异常。”
“高端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应急处理一些外伤,手术也做,刀法不错。”
“这家私立医院,国外资本占大股,奉行以人为本那套医疗理念,会员制,确保每一个患者在舒适的情况下得到有效治疗。”
“张斌在医院工作了近十年,口碑一直不错。”
阮漠寒:“他和姜凯伦什么时候认识的?”
祝涵:“的确如姜凯伦所说,他们是gs团队体检时,才第一次打上交道。”
“我查过他们之前的通讯记录,没有异常。”
阮漠寒又望向祝涵手腕上的荼靡,纹身之下,掩盖的是一道淡淡的疤。
阮漠寒淡淡问:“你今天约我,只是想汇报这些?”
那祝涵可不如她想象的敏锐。
“别慌啊。”祝涵喝一口咖啡,笑道:“张斌没问题,不代表他师兄没问题。”
她把一个信封,轻轻放在桌上。
阮漠寒拿起,抽出里面的照片。
祝涵:“张斌社会关系简单,没结婚没生子,每天除了跟病人和同事接触,唯一会见的就是这个师兄,杜聿。”
阮漠寒问:“见的频繁么?”
“不频繁极了。”祝涵笑:“只有每季度一次的医学院聚会,他们才会见面。”
“还是和其他十几个曾经的医学生一起。”
阮漠寒:“那你怎么会注意到杜聿,而不是其他十几个人?”
祝涵又笑了:“因为只有杜聿……”
“是简家的家庭医生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
“十一年前。”
阮漠寒半垂的眸子闪了闪。
“想到什么了?”祝涵问她。
“那是……柏静娴嫁入简家的第二年。”
周一,聆音团队和gs团队的例会以后,阮漠寒留了下来。
她与姜凯伦讨论了一下手上的工作。
两人都聪明、果敢,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合作越发默契,讨论进展顺利。
阮漠寒合上笔记本电脑,望着姜凯伦。
姜凯伦优雅一笑:“有事问我?”
“柏女士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