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寿再次摇摇头:“浪费钱。”
乔贯松没说什么,他想起手腕上别着的头绳,于是拉下来递给乔寿:“把头发稍微扎一扎,精神点。”
乔寿点点头,接过来潦草地扎了个低马尾。看着乔寿三秒钟就扎好的辫子,乔贯松对昨晚自己帮乔寿扎马尾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羞耻感。这不是班门弄斧呢么?
乔贯松挑刺:“你扎得太不整齐了。”
乔寿侧头看了眼乔贯松,碎头发从耳边落下,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脸型。
乔寿眼中漏出乔贯松几年未曾见过的笑意,似乎一眼看穿了乔贯松的挑刺行为。
乔贯松被这一眼看得哑口无言,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乔贯松忍不住也笑起来。似乎……这么和乔寿相处,也不算太难过?
如果、如果母亲能原谅他不再折磨乔寿的话——乔贯松脑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他被吓了一跳,赶忙抹去。
他在心中对自己洗脑道,乔寿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这和母亲无关。
乔贯松吃过晚饭后刷了套数学模拟卷才看消息,朝戈傍晚的时候回了他。
朝戈发的语音,乔贯松看看乔寿,掏出耳机,按下语音条播放,朝戈清朗的少年音在耳窝中响起:“早安啊小祖宗,我昨晚为了补偿自己,熬夜看了一宿小说,刚刚才醒。”
说完,朝戈那边犹豫了两秒,试探道,“对了,小祖宗,我昨晚——我昨晚给你打的那通微信电话,都说什么了?”
乔贯松打字回:“没说什么,中心思想就是你昨天倒霉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