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贯松此刻心里有些慌,但他不说,面上还是那副所谓「斯文败类」的样子,很是滴水不漏。
社长带着他们挤到了侧台,刚好能看到部分舞台场景。开场视频刚放完,主持人出来讲话,进行了一系列文采飞扬的废话后,进入校长讲话、书记讲话、教师代表讲话、学生代表讲话环节。
社长又开始背台词,乔贯松则昏昏欲睡,全靠别人的注视扛住了困意,努力睁开眼睛。
有人在小声谈论乔贯松的喉结,他于是清醒了一点,他也不敢看过去,也不敢咽口水。
但越不敢咽口水,口水偏偏分泌得越多,乔贯松最后还是尴尬地动了下喉结,尽量自然、尽量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他冷汗都要下来了,他不理解为什么社长要出来听讲话。
等讲话终于结束了,第一场表演开始——这部分是古风主题,有唱歌的,有跳舞的,也有民乐团——
众人的注意力被演出转移,乔贯松这才敢挠后腰那块痒痒了半天的地方。
第一场持续了四十分钟多,第二场开始是班级及社团风采展示,配音社被叫去候场。
乔贯松走到上台位置,往黑暗中撤步,背后贴着红色幕布,再没人能看见他。
第二场第一个节目是理科班的rap,第二个是文科班的小品,第三个便是配音社。
乔贯松深吸一口气,看着蒋启和刘欣心从台上走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理了理手腕上的扣子和领口。这两处有点紧,他总担心扣子松开。
他刚把视线从手腕处上移,就和大张着嘴巴的蒋启对上了视线,蒋启瞪着乔贯松,缩缩脖子,视线游移,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憋了回去。
蒋启这家伙脑子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乔贯松权当他在耍猴,认真听着主持人报幕,卡着点走到舞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