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还是把手指前半截轻轻搭在乔贯松袖边上,眼睛中多了些忧愁:“我家煤气罐爆炸,是老天要我和晓小的命,徐老师是我们的贵人,几十万的钱啊,徐老师一口气拿出来——”
“徐老师就是我和晓小一辈子的恩人。”陈妈眼眶红了,她手指使劲了些,紧紧握住乔贯松的手腕。
她对乔贯松道:“同学你是好人,你和徐老师都是好人。”
竟然真的是煤气罐爆炸。乔贯松想起了那天白戈跟他在医院大发牢骚的事,想,真是太巧了。
陈妈继续道:“我没想到徐老师真的能来,我轻伤,晓小重伤,邻居张姐冲进来救下的我俩,看晓小给徐老师的备注是、是、是——徐羽哥,竟然给徐老师打去了电话。”
“徐老师二话不说就来了,陪我忙前忙后。医院那些手续筒片子的人哪儿会办啊?
全被徐老师一个人揽下来了,徐老师忙得午饭都没吃,我净会哭,徐老师还来安慰我,我净会给徐老师添乱。”
“我能遇上徐老师这样完美的人,是我一辈子的苦换来的平安啊。”
陈妈说着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溢出,被她慌忙抹去,“对不起对不起同学,我太激动,我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家去吧,我在这儿等徐老师。”
“同学?”陈妈没听到乔贯松的回答,略有疑惑地抬起头。
乔贯松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望着陈妈的头顶,陈妈的话却一个字也没听见。
朝戈说过,他在医院照顾的晚辈是被邻居救下来的,说过邻居之所以给他打电话是因为那晚辈给他的备注是他的名字加哥,说过他白天给晚辈在医院办手续、安慰她妈。
如果说大事件相同算巧合,那细节相同——
朝戈醉酒和他打电话那天,是乔寿在麻将馆被强奸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