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贯松道:“老师说我们不用管,让我们赶紧睡觉,规律作息。”
蒋启本来是第一个说要去骂架的,他一听这话,乖乖道:“徐哥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睡觉去,别给徐哥添麻烦。”
那群本来要去骂架的人听了蒋启的话,有些还没打消去骂架念头的人也没出声,其余想收手的人或者不想闹大的人眼见有转机,都跟着蒋启说话,这下大家以为所有人达成了不去骂架的共识,还想去骂架的人只能悻悻地沉默。
乔贯松放下了心。
他不是不生气,他比蒋启他们更加愤怒,但是乔贯松习惯了,他能够压抑住愤怒,更加理智地做出决定。
乔寿被骂鸭子两年了,乔贯松知道这只是大多数人用来羞辱一部分男性的惯用说辞。
乔贯松很清醒、很理智,但是他仍旧睡不着,不但睡不着,他气得手都在发抖。忽然,乔寿出了声,他迷迷糊糊道:“你怎么还不睡?”
乔贯松按灭手机,道:“这就睡。”
乔寿说好。
乔贯松睁着眼睛躺了五分钟,脑中全是为徐羽辩驳的说辞。他忍不住张口,轻声问乔寿:“睡了吗?”
乔寿迷迷糊糊、明显困得不行地费劲地道:“没、没睡。”
乔贯松知道乔寿很想睡,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出声问乔寿道:“你当初被骂——骂鸭子的时候,你不生气吗?”
乔寿那边安静了半晌,甚至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在乔贯松以为乔寿睡着了的时候,乔寿嘴皮子都没怎么动、气若游丝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