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有空,又变成了推辞。

严汝霏轻易地找上了凌安的住所,见面时他正蹲在门口穿鞋,裹着厚厚的长围巾,看起来依然很怕冷。

他一声不吭将他带回了画室。

在车里,严汝霏语气硬邦邦地问:“你是不是这段时间犯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安沉默地对手指。

怪可怜的,他又开始心烦意乱,也不说凌安什么了。

“今天画什么?”凌安问他。

“沉湖。”

严汝霏示意他睡到浸水的浴缸里。

他问:“需要完全沉到水里?”

严汝霏:“一次就行。”

隔着水面,他看着凌安的脸,走神。

凌安起身的时候,第二次被吻了脸颊,水已经发冷了,所以显得这个亲吻的温度很高,他奇怪地看向身前的青年。

严汝霏却在他发问之前,先提出疑问:“你是同性恋?”

凌安一早就察觉了性向且认可自己喜欢同性。

“是的。”他又说,“霏霏,难道你喜欢我?”

“呃……”严汝霏眼神复杂,“换衣服,我们到外面去谈这件事。”

他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如果这个问题回答得不妥,他就会渐渐失去眼前这个人,到底为何产生这种预感,他也想不明白,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意识在提醒他,不要再犯错。

他说的有空,又变成了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