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粮你血口喷人!别以为你大哥是秀才老子就不敢动你!”秦玉栋气得发晕,谋反的帽子谁敢戴?
谁敢?
秦玉栋指着赵铭粮的手颤得厉害!
赵铭粮能怕他?
他唯一怕的就是自己个儿的老娘!
“唉哟,您真真儿威风!不过我眼目下说的是村里人的事儿,你老秦家才来村里几年?甭以为手里有几个钱儿有几亩地就能抖起来,想当初秦举人两口子还在的时候对咱们这一村老小还有礼得很呢!
你算个屁!
咋的,不乐意把田地租给咱们村儿的人?
成啊,你且试试,且试试不用咱们村儿的人种地你的地能不能有收成!
若是有一粒半粒的收成,我赵铭粮跟你信,给你当儿子!”赵铭粮就是个混不吝,有他老娘撑腰,他啥话不敢往外突突?这不,几句话功夫就把秦玉栋堵得说不出话来,并且还提起了已故的秦举人,村民们闻言纷纷开始怀念起秦举人来。
“赵老二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举人老爷为人是真随和,见着谁都是一张笑脸。”
“可不咋的,每年都帮咱们写对子,还不要咱们出纸钱和墨钱!”
“虽说租子收得比如今高一成,但人收租子用的斗比咱们家里的还小一丢丢,不像如今,说是比当初举人老爷时候少收一成租子,可那收租时用的斗比咱们家里的大两圈儿呢!”
“还是举人老爷地道。”
“举人老爷怜贫惜幼,是好人呐,可惜啊,就是儿子生错了,两口子都被克死了。”
这闲话说着说着就拐到了秦少安的身上,赵铭粮连忙高声打断:“秦老爷,这地,您真打算不给咱们村儿的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