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十分嫌弃地撇了他一眼,“滚犊子,好好搁家呆着!”
赵铭粮腆着脸追上赵老太太:“娘,您就带我去呗,万一您要买啥,总得有个人帮着拎东西是不是,或是要干啥,也得有个跑腿儿的是不是?”
瞧着两人渐行渐远,大郎就跳出来跟洪剑道:“洪伯伯,柚儿要去县里,不然咱们今儿这字儿就别学了?”
二郎三郎也齐刷刷地看过来。
洪剑慈眉善目地笑了笑:“可以不学,不过要把前三天学过的字儿练一练,一个字儿练十遍!”
“啥……”
“我们都会写了呀……”
“先生您饶过我们吧!”
大郎几个顿时就哀嚎起来,见他们这般模样,洪剑就十分开心。
这头四丫和二丫则啥也没说,拿起细竹管就在地上写开了。
至于说大郎几个,洪剑能饶过他们?
那肯定是不能的,他笑着鼓励他们:“你们把字儿练熟悉了,练好了,明儿我就给你们纸笔,让你们能在纸上写字!”
四丫一听就高兴起来,练字儿更卖力了。
而大郎几个则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似的,蔫儿哒哒的。
嘤嘤嘤……他们想去捡牛粪,捡狗粪也行,就是不想写字儿。
明明都认识了,都会写了,为啥还要练?
他们又不考科举!
老头儿欺负人!
秦少安拉着赵香柚的手进了他的屋子,这屋子真真儿是家徒四壁,就一个被支棱起来的门板被当做了床,别的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