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又懒惰,而他自己又不会做饭,只好每天去码头边儿上的摊子花两个铜板买个杂粮饼子吃。
在老赵家的时候,每天早上白面馒头随便吃,肉臊面或者是肉臊米粉,管饱。
就是老赵家没发达之前,每天早上他们也是能吃杂粮窝头管饱的。
不像现在,早上只能啃一个杂粮饼子,得饿着肚子去扛货物。
还好晌午和晚上能在林家的麻辣烫店里能吃上饱饭,不然大郎肯定扛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劳动。
大郎也就比秦少安大一岁,今年虚岁十三,还是个半大小子,正是吃长饭的时候。
“你这孩子咋回事儿啊,不是让你回去再睡一会儿么?”陈氏穿了衣裳起来开门,她顶着一头乱发,浓郁的起床气让她的语气和态度都十分的不好。
大郎盯着她问:“娘,我柜子里的包袱是不是你拿了?”
“啥包袱?”陈氏装傻:“你的包袱放哪儿的我咋知道?”
大郎深吸一口气:“娘,我的柜子是锁着的,钥匙我就戴在脖子上,前些天你总是半夜来我屋里……你是不是偷偷配了钥匙?”
那个房间的门栓是坏的,大郎倒是想修,一个是没有工具,二个是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根本就没有时间。
但他想着柜子上了锁,钥匙就在他的脖子上没谁能拿走,故而就没管。
本来他也没打算在平南县呆多久。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偷了你的东西?赵子恒我是你娘!你要搞搞清楚!”陈氏被大郎质问了,顿时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