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社会地位不一样了,不再是一个乡村郎中,而是一个处处被人尊称一声‘先生’的有身份的人。

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但秦少安对探究他心态变化的根源没有丝毫兴趣。

二丫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像她以前就胆儿小,从来都不敢抬头看人,如今不但能管家,不管是在医馆还是在大姑姑的麻辣汤锅店里,她都敢笑着招呼客人,帮着做生意了。

“柚儿啊,我觉得少安说得对,咱们跟他学医是交了束脩的,咱们不兴师徒父子那一套。”二丫对赵香柚道,他们好容易才摆脱了渣爹,为啥还要给自己找个爹在上头管着。

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她就不乐意听。

说句不好听的,阿奶都没这么凶过柚儿。

若是让阿奶知道了他这么凶柚儿,一定不会让柚儿再叫他一声儿师父的。

“恩恩!”赵香柚嘴里包着饭,腮帮子鼓鼓的,也不忘对二丫的话附和点头。

她又不是实打实的古代人,在她这里天地君亲师那一套行不通。

吃饱喝足,二丫将饭菜撤走,秦少安也要回书院,赵香柚不想让他走,但想着头天就害秦少安缺课,故而也没留他,反倒是催促他赶紧去县学。

反正老太太的情况稳定,她的精神力使用频率就大大降级了。

再还说了,不是还有晚上么,晚上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薅羊毛。

刁大夫也是晚上想起来要走的时候才发现古郎中不在,他很是愣了愣,真是的,一讨论起医术来就啥都忘了。

封大夫也不知道古郎中咋就走了,他简直是太激动了,刁大夫的医术水平对他来说就是宗师级的,他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地从刁大夫的言谈中吸收知识。

也没注意到古郎中。

“古先生是不是临时有事儿?”封大夫问,刁大夫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我回头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