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立刻跟上。
想起老太太吩咐的话,赵铭粮就问陈氏:“你跟我说说这些日子三丫是咋回事儿,不许瞒我,也不许夸大。”
说起三丫,陈氏可是有一肚子的牢骚。
她叭叭叭地跟赵铭粮说了起来,说到最后打总结:“三丫就是个白眼儿狼,养不熟,她那眼神儿太凶了,晚上我睡觉不光要拴着门,还得用桌子将门给抵住了,生怕她跑进来像弄死那些个兔子一样把我给弄死了……”
光听陈氏说起,赵铭粮没法子带入,他无法感同身受。
直到他见到了三丫。
三眼眼底那抹凶光,还有浓烈的恨意让赵铭粮很是打了个寒颤。
不过三丫收敛得很快,快到赵铭粮以为自己个儿是看错了。
然而他心里知道,他是不会看错的。
这两年他可没白跟在老头子身边。
不说能文能武,但眼力界儿是练出来了的,开玩笑,现在狼的脸色他都会看,更别说是人的脸色了。
三丫对赵铭粮的态度可比对陈氏好多了,因为她清楚,至少现在她的命运是攥在赵铭粮的手中。
“爹。”三丫垂头喊道。
赵铭粮招招手:“跟我回屋说话。”算了,来都来了,那就说几句吧。
陈氏连忙去沏茶。
等热茶进嘴,赵铭粮就打发陈氏去干活儿。
他开门见山地跟三丫道:“赵香梨,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便是打死你,或是提脚将你发卖了,也没人能说我的不是,但是你不行。
你若是不孝,我跟你娘去一趟衙门,你这一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