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良听了管家的哭诉,气得浑身发颤,赵家怎么敢?
秦玉颂在边儿上煽风点火:“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去踏青,儿子就碰了一鼻子灰。
他一个安阳县男明明有御赐的宅邸,可是他却偏偏不去住,非要窝在赵家。
爹,他明明就是利用赵家那帮子乡下女人当枪呢!
偏您还总说他是咱们家的人,有咱们家的血脉。
一个打小就长在外头的人……他指不定怎么恨咱们家呢!”
秦正良本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秦少安跟周念都碰壁了,心里本就烦躁不已,这会儿被秦玉颂一撺掇,他的火气就抑制不住,蹭蹭蹭地往外冒。
秦玉颂再接再厉:“九皇子也是,太桀骜不驯嚣张跋扈,您瞧,他才当了多久的亲王,转头就让他给作没了!”
“您还指望他带着咱们侯府飞黄腾达呢,先不说他对您有没有好脸色,就他那惹事儿的劲儿,您就烧高香求漫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被他给连累了……”
秦正良陷入了沉思,秦玉颂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
秦玉颂见秦正良动摇了,就再接再厉:“咱们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想法子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将来可千万不要牵扯到咱们。”
“周念本来就没认咱们当外家,皇上那头还没过问这几件事,想来对周念的生母并不是很在意。
不然,皇上早就下旨意让您抬周念的外祖母为平妻了。
周念能封亲王,那是他立下的功劳太大,皇上不封他一个亲王如何服众?
先前皇上那么宠着他,您就不觉得是捧杀吗?”
“你让我好好想想!”秦正良沉吟道,秦玉颂就知道秦正良这是心动了,于是就不再劝了。
他转头去佛堂找周氏,把事儿跟周氏说了一遍。
周氏讥讽一笑,她道:“差不多可以送这老东西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