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氏并不依:“不行,我若饶了她会宁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我是会宁伯府的世孙夫人,她不过一介奴婢便敢对本夫人出言不逊,岂知不是庾家的主子们指使的!”
“我倒要去庾家问一问,问问庾家家主是不是没将伯府放在眼中!”
她这话音一落,卢氏身边伺候的人吓得立刻就跪了,她们都是奴婢,贵人们一句话能让她们生,一句话也能让她们死。
卢氏连忙帮她们求饶:“阿谨,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你就饶了她吧,她到底是婆婆给我的人,若是回去……我可怎么跟婆婆交代?”说完她就掉下泪来。
鲜氏下巴一抬:“你想让我饶过这不知好歹的仆妇也行,来帮我抄佛经,抄写到我满意为止!”
说完,鲜氏气焰十分嚣张地吩咐人道:“让她们都跪在这里,她们的主子什么时候让本世子妃满意了,什么时候再让她们起来!”
“是!”
卢氏两眼挂泪,满含屈辱地看了一眼那名被打地嘴角淌血的嬷嬷,咬着唇跟在鲜氏的身后进了院儿门。
进屋之后,鲜氏就抱住了卢氏:“你身边的人呢?你的陪嫁呢?”
卢氏哽咽着道:“她们栽赃我的奶嬷嬷偷盗,将她撵了出去,杏红那丫头爬了床,如今是得脸的姨太太。
萼绿因着骂了几句杏红,被他命人给活活打死了……”
她身边的人一个都没留下,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发卖,不然就爬了床反过头来欺负她。
鲜氏闻言气得心肝儿疼。
“那你怎么不跟家里递信儿?”
卢氏冷笑一声儿:“我怎么没递信儿,可你也知道,我那继母是个面甜心苦的,她是将信给我爹爹看了,却不知这么跟我爹爹说的,我爹爹只修书一封来叮嘱我要谨守妇道,还说出嫁从夫,不可像在家时那般不懂规矩……”
除了给我一封信,他还给了那畜生一封信,让那畜生多担待我一些。
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他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