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白完的?”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老先生的头发也是花白而已,可眼下……他的头发竟一根儿黑的都没有了!
赵香柚看了一眼就心疼坏了。
这给老头儿急啥样了?
幸好崽儿去得及时。
不然……
想到这里,赵香柚对古太医的厌恶又往上升了几个级别。
“爹看到我们都被押上了刑场,吐了一口血之后头发就急白了。”娄院正的一个儿子道。“主要是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都被抱上了刑场,老爷子就受不住……”说到这里,几个汉子都开始抹眼泪。
赵香柚的心跟针扎了一样,全家老小啊……
要是她的一大家子人被这么对待,赵香柚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狂杀人。
管你时好时坏,是无辜还是被牵连,是命令所在还是为虎作伥,杀就是了!
她受不了。
老头儿在这种情况下能挺下来真的不容易。
“怎么就这么丧心病狂?”
几个人哀泣颔首。
赵香柚半响才出声:“否极泰来,娄家过了这个劫难,将来会更好的。”
说完,她就命人去抬几张塌来,让这几个人都躺上去:“我也给你们扎扎针……”
赵香柚不但给他们检查扎针,还把针方药方给留下来。
药也留下来了一些。
然后她就去给娄家的孩子们和妇人们挨个儿看了,孩子们无一例外,全部高烧,妇人们有高烧的,有低烧的,这是风寒加上身上的伤引起的,而孩子们则多半是被吓住了。
一通忙碌下来竟然一个通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