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到底咋回事儿?”尚三屋里传出尚二压抑的哭声,还有尚三焦急的询问声。

“三儿……人没了!都没了!”尚二说完哭的声音就更压抑,也更汹涌了。

“该……该……该我去的,该我去的呀!”

“两个孩子是为了替我……”

尚三泣不成声。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赵香柚走到尚二的门口,沉声问。

她看见尚二被尚三抱住,感觉这个男人的精气神完全没有了,满是泪水的眼中是死气沉沉,十分灰败。

“来堂屋说吧!”

“泽兰,你去把大门关上拴了,不许让外人进来!”

说完,赵香柚就带着尚二和尚三来堂屋,佩兰连忙给赵香柚上茶,赵香柚道:“去给你爹和二叔也倒杯茶。”

尚二想说不用,但却被尚二拦住了,拉着尚二给赵香柚行礼:“谢二少爷赐茶。”

“行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尚三看了眼还在哭的尚二,就叹气道:“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朝廷忽然满山地寻橡胶树,然后又教大家割胶之法……

后来盘州府圈了两匹山作为朝廷的橡胶园,每年春播之后和秋收之后都会征一批劳役去给朝廷割胶。

前两个月朝廷又征劳役,除了割胶还得去修河坝,我家这回轮到我二哥去,二哥的三个儿子舍不得我二哥受罪,就偷偷地去找管事,说他们兄弟出一个人代替我二哥,但是管事的不干,说他们年岁小,干活儿不如我二哥,还说真要替,就只能三个人替一个人……

三个孩子也实诚,就同意了。

当场就跟管事的走了,还是托邻居回来跟家里人说的……

这不您刚赏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拿给我二哥一些,让他拿钱去赎人。

可我二哥拿着银子去赎人,对方收了银子查半天,跟我二哥说我家……我家……我家那几个孩子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