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着,也没法视频,卢景航不舍得挂电话,就歪在床上,靠着枕头,和文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那时候北京已经不让放炮了,去乡下没人管,随便放。我就揣着一兜炮,和姨姥姥家的哥哥俩人一起,满世界地淘气。
把炮埋在土里头,假装电视里那种爆破场面,要么把炮插蒜里头,炸蒜,把姨姥姥家几挂子蒜都炸烂了。有一回还在路边看见一坨粑粑,你猜怎么着?”
“你不会是……”文乐脑子里浮出不堪的推测。
“就是呗。”卢景航笑,“我把炮插在那坨粑粑里点了,结果捻太短,没跑开,炸了一身的粑粑,臭烘烘地回了家,挨了好一顿胖揍。”
文乐没忍住笑出了声:“真够恶心的。”
“恶心吧,哈哈,我小时候可淘了,一个没看住就上房揭瓦的……”
“景航。”文乐小声叫了一声,打断了卢景航的话。
“嗯?”
“我想你了。”
特别想他,特别是今晚,在这个冷清的酒店里,听着电话里卢景航逗他开心的闲话。
想下一秒就飞回北京去见他。
想得眼眶都发酸。
电话那头的卢景航愣了下,笑意不禁爬了满脸。原来文乐也想他,和自己一样地想。
“什么时候回来?”卢景航语调压了下来,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嗯……”文乐嗯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太自然。他轻咳了一下,草草调整了下情绪,仍是瞒着卢景航:“不知道呢,看情况吧。”